浅谈黄帝内经中广泛和隐喻表达的山水文

刘军连 https://wapjbk.39.net/yiyuanfengcai/ys_bjzkbdfyy/793/

隐喻不仅是一种修辞手段,更重要的是被视为一种人类认知域的经验,是人们对抽象范畴进行概念化的认知工具,其本质机理在于通过另一类事物来理解某一事物。

在中国文化中,山水是中国文人心灵的安慰剂和精神的栖息地,也是中国文化及艺术创作的镜像和归宿,更是中国言辞的隐喻载体及价值陈述。

山水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贯穿并浸润了几乎每一种传统文化形式。

不论是文学创作,还是艺术表达,甚至在某些专业性领域,都广泛存在有山水隐喻。

中医学深深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山水文化又常渗透于中国各种传统文化形式里。

而作为奠定了中医学基础理论的《黄帝内经》同样在哲学理论、经脉气穴、脏腑功能、疾病名称与症状等方面存在山水隐喻。

因此,这潜藏于医学理论中的山水文化,通过非术语叙述来含蓄地表述医学理论中较为深刻的含义,映射出中国缤纷多样的独立文化下各学科之间的交流与渗透。

对《黄帝内经》中山水文化隐喻的剖析,可以帮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阐释中医文化的根结与中医理论的本质,把握中医药理论的精髓。

进而彰显中国传统文化土壤之中各学科之间盘根错节,相生相息的文化现象。

一:山水,中国文化的物化具象与汇合集中

中国文化具有一种典型的内陆型的发生机制。

生长于山水之间的华夏民族,在几千年来不断改造自然的过程之中,逐渐领悟到自然对人类社会的存在价值。

山水作为自然风景,不仅是一种文人抒发性情的渠道,而且还是饱含文化情思的喻体。

从哲学角度看,隐喻不仅具有表达情感的修辞作用,同时具有本体论和认识论的价值。

通过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可以看到,相较于古代西方来说,古代中国则拥有更为优渥的土地和相对温和的自然环境。

从而孕育出人与自然之间谋求和谐生活状态与统一心灵追求的思想文化,随之衍生出以天、地、人三位一体为本源关系的山水文化。

而被赋情寓性的山水,不可避免地被打上人类社会的痕迹。

它们由观赏风景变为生活空间再到构建精神家园的组成部分,并最终跨人中国传统文化的殿堂。

正是因为这种独特的视角和方式,不仅让中国文化得益于与山水的交流,同时也赋予了山水较高的文化地位与具象意义。

也正是这样的思想,深深注人了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文化之中,并广泛地影响着中国文化中的各个学科,深深地印刻于中国文人的骨髓里。

因此,也可以说,山水集中表现了中国文化的整合精神,是中国文化的物化具象与汇合集中。

二:《黄帝内经》中的山水隐喻

山水在《黄帝内经》中,多以其形态、性质特征来完成隐喻表达。

山形多姿而质坚,水性流动而汇聚。

凡此种种,统统应用到传统医学对人体的解读剖析之中,但又各具自身色彩而不失真实的表露。

因此,人体百节、腧穴、疾病根据其形态和性质(症状)特征也有不同的名称,而相应的功能阐述也在命名时予以对应。

(一)山水方位别阴阳

在《黄帝内经》中,“阴阳”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概念,是古人认识宇宙万物及其变化规律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并渗透于生理、病理、诊法、辨证、治疗等医学领域,为中医基础理论体系的确立奠定了基础。

“阴阳”的概念起源甚早,大约在上古夏商时代就已经形成。

在《说文》中就有:“陨,高明也。从阜,易声”与“陲,暗也。水之南,山之北。从阜,会声”。

由此可见,阴(陲)、阳(防)二字本义与“阜”是有紧密关联的,而“阜”字,在《说文》中解释为:“阜,大陆也。山无石者,象形”。

也就是大土山的意思。“阜”字的甲骨文像多级绵延的登山石阶,表示地势或升降之意。

《尔雅·释地》云:“高平日陆,大陆日阜”。

那么,汉字中部首是“阝”的,一般皆与“山”有比较深的联系。

因此,如以上举隅所述,阴阳之原义,应与“山”有关。

水的情况正好相反,因为“水”是低于地面的,有时还流经山谷之间,所以水的北面向阳,南面则向阴。

以山水为别阴阳的标尺,让“阴阳”二字充斥着重峦泄翠、绿水清波的山水韵味。

也正是如此贴切不失真实的韵味,使得阴阳本身作为冷冰冰的哲学词汇外,还多了一些建立于被中国人当作生活中一部分的山水之上的熟稔。

当然,正是这种熟稔,给我们带来了在理解阴阳时,能与自身经验和对自然的体会认识相结合的机遇。

而我们作为以传统文化为底料来生长的中国人,完全能够自然而然地接纳其中含义。

这些深层意义的传递,正是通过山水隐喻作为媒介来穿过千年的时光,完整而又纯粹的传达其中奥妙。

(二)山水形态类形体

《黄帝内经》对人身之形体的认识与描述也是建立在山水之形的基础上的。

如《灵枢·邪客》所述:“地有高山,人有肩膝。地有深谷,人有腋胭……地有小山,人有小节。地有山石,人有高骨”,就是在用山石来描摹人体各部。

从山的整体形状来看,山有高峰,有低谷,有上坡,有下坡,有平缓的山脉,有险峻的悬崖峭壁。

又依据其高低之势,而有阜、丘、陵、山等多种命名。

因此,人体百节、腧穴、疾病根据其形态和性质(症状)特征也有不同的名称,而相应的功能阐述也在命名时予以对应。

《黄帝内经》还把肢体肌肉之间的缝隙或凹陷称作“溪谷”,大的缝隙称“谷”,小的凹陷称“溪”。

而溪谷之谓的由始,显然是基于《黄帝内经》根据自然界中山的形态将人体肌肉组织喻为“山”的修辞手法的使用。

正如《素问·气穴论》所言:“帝日:愿闻溪谷之会也。岐伯日:肉之大会为谷,肉之小会为溪,肉分之间,溪谷之会,以行荣卫,以会大气”。

经脉腧穴理论的形成也受山水形态的影响。“脉”在古代写作“胍”,《说文解字》释为“血理分邪(通‘斜’)行体者,从血”,而乃“水之邪流别也,从反永”。

可见,脉的本义是在体内流动不息的血液系统,也是人体内运行血气精津等液态物质的管道组织。

而据考究,“脉”字的另一书写形式“纸”,兼有形声和会意两种构宇方式,它的本义是汇同了血液或河流分支的意思,表示人体内的血脉,同时也指人体经络。

《黄帝内经》中的“腧穴”,是人体脏腑经络之气血输注于体表的特殊部位。

“穴”,原意为“土室”,引申指空隙、空窍或凹陷处。

同时,从字的构成上来分析,穴字上面的结构是“山”,表示覆盖物,下面的结构则有两种说法:一说认为表示洞穴,一说认为是洞穴之内的水滴。

而我们也发现了先民居穴,大多在山洞中。

可见,“穴”字与土与山息息相关。就如《墨子·辞过》所言:“古之民未知宫室时,就陵阜而居,穴而处”。

此外,在《黄帝内经》中,我们还可以看到诸多以山水命名的穴位和疾病。

张介宾注《黄帝内经》时,对穴位的命名有一番论述:

无水日谷,有水日溪。故溪谷之在天地,则所以通风水;在人身,则所以通血气。凡诸经俞穴,有日天日星者,皆所以应天也。有日地日山陵溪谷渊海泉泽都里者,皆所以应地也……此先圣之取义命名,皆有所因,用以类推,则庶事可见。”

因此,《黄帝内经》中所载穴位如承山、合谷、大陵、梁丘、丘墟、昆仑等就是以山谷丘陵来进行命名的。

而后溪、支沟、少海、尺泽、曲池、曲泉、经渠、太渊等是以大小水流来进行命名的。

这些颇富山水韵味的穴名,俨然构成一幅绝妙的山水景观。

在《黄帝内经》中,又有根据山水自然形态来命名的疾病,也使得疾病的症状被十分具体地描绘出来。

如《素问·五藏生成篇》有:“是以头痛为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阴、巨阳”,以及《素问·玉机真藏论》中:“(春脉)太过则令人善忘,忽忽眩冒而巅疾”中所提出的“巅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此种以山水形态隐喻人之形体的手法,在《黄帝内经》中确实常见。

若把视角放到《黄帝内经》之外,我们还能从上古神话女娲抟土造人中探寻到使用此种手法的缘由。

此时,传统文化中精妙的呼应,彰显了我国文化的深远厚重。

(三)山水性质喻功能

(1)经络腧穴

经络是运行全身气血,联络脏腑形体官窍,沟通上下内外,感应传导信息的通路系统。

《灵枢·邪客》中有:“地有十二经水,人有十二经脉”的论述。

同时,在《灵枢·经水》中,详细介绍了足太阳经外合清水、足少阳经外合渭水、足阳明经外合海水、足太阴经外合湖水、足少阴经外合汝水......等人之经脉与地之经水的对应。提示了自然界之水对经络理论的影响颇为深远。

自然界之水有从小到大的汇聚之性,而与之呼应的人体,也有主流和支流之分。

而人体之中的主流和支流,就是《黄帝内经》中所提及的经脉和络脉,经脉是经络系统的主干,络脉是分支,错综联络,遍布全身。

此外每条经脉上的五腧穴,尤其体现出了水的流动汇聚之性。

五腧穴指十二经脉肘、膝关节以下的井、荥、输、经、合五个特定穴位,简称五腧。

《灵枢·九针十二原》有:“所出为井,所溜为荥,所注为输,所行为经,所人为合,二十七气所行,皆在五输也。”

用水的源流来比喻各经脉运行从小到大,由浅人深,自远而近的特点。

五腧穴借用自然界水的流动汇聚来隐喻人体气血在经脉中的运行及特殊部位的传统医学意义。

自然界百川人海,人体亦有海。《灵枢·海论》进一步阐述了人体十二经水集注之地:

人亦有四海、十二经水。经水者,皆注于海,海有东西南北,命日四海……人有髓海,有血海,有气海,有水谷之海,凡此四者,以应四海也。

而在《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里也有:“六经为川,肠胃为海,九窍为水注之气”一说。

人体中的江河湖海,并非随机定义而成,细细品味将会发现海是各水道之汇集交聚,是一个大的枢纽。

而这个枢纽要道,标示着其重要的生理功能及在人体平衡中的独特地位。

综上,《黄帝内经》中经络腧穴理论是以对自然界之水的认识为根基的,它是以水为喻在人体内构造了一个特殊的系统,使经络气血的运行都富含水的特性。

(2)“肾藏精”

《黄帝内经》认为精是构成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最基本物质,是生命之本原。

故《素问·六节藏象论》中有:“肾者,主蜇,封藏之本,精之处也”。

这里所阐述的“肾藏精”,是指肾具有储存、封藏精的生理机能。

而肾所藏之精是生命之本原的理论来源于古代哲学上的“水地说”和医家对于生殖之精的认识。

古人观察到世间万物都需要水和土的滋养,因而衍生出水和地都是万物之本原。

所以在《管子·水地》中有:“地者,万物之本原”以及“水者”,万物之本原也”的说法。

这种说法正是古代人们对万物本原的一种最为朴素的认识,并进而由此抽象出能够滋养万物的是水地中的精华物质,再缘此引申出了精的概念。

深深烙印着水文化的“肾藏精”理论,在“天人合一”的哲学文化的强烈影响下及隐喻表述的形象投射下,呈现出多元文化视域下利用模糊逻辑的演绎来展示的思辨结果和隐晦描述。

(四)山水性质定病名

山石坚硬,水性流动,《黄帝内经》中有多种借鉴山水的性质来确定的病名。

在《素问·大奇论》里,有:“肝肾并沉为石水,并浮为风水,并虚为死,并小弦欲惊”一说,这里的“石水”与“风水”,亦是以水文化为基础的隐喻表述。

在《素问·逆调论》中有:“肾者水藏,主津液,主卧与喘也”及《素问·痿论》中:“肾者水藏也”。

因此,石水、风水二病,关联到“肾主水”之理论,通过水与肾之联系投射到疾病命名中去。

并且,“石水”一称,也掺杂着对“山”的认知,山的性质多表现为稳固坚硬,山石沉重,以喻肾水肾气,使得此中暗藏病机之理、病位所在,可谓巧妙。

同理,在《灵枢·水胀》中有“石瘕生于胞中,寒气客于子门,子门闭塞,气不得通,恶血当写不写,虾以留止,日以益大,状如怀子,月事不以时下”。

当时,这种病叫石瘕,主要症状为子宫内有块状物形成,日渐增大,如怀孕状,并有闭经等,以包块坚硬如石,故名。

其多因月经期间,寒气入侵,恶血停积所致。

那么,“石”字在此与“石水”一病的称呼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专业表述语境下的形象刻画。

所以山石所给我们的那些熟知的形象,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黄帝内经》中利用隐喻来命名的疾病。

在《素问·气厥论》里也有:“胆移热于脑,则辛颂鼻渊,鼻渊者,浊涕下不止也,传为衄蠛瞑目,故得之气厥也”。

王冰注其日:“脑液下渗,则为浊涕,涕下不止,如彼水泉,故日鼻渊也”。

这里所阐述的鼻渊,让我们很容易联想到潜龙腾渊等与“渊”有关的词汇。

《庄子·应帝王》云:“鲵桓之审为渊,止水之审为渊,流水之审为渊”,及《管子·度地》亦云:“水出地而不流,命日渊水”,分别意指“渊”字之义有大量水聚集之处和聚水之地的意思。

因此,“鼻渊”一名可形象地凸显出“涕下不止,如彼水泉”的特点。

凡此种种隐喻,都给后世学医者十分生动形象的描绘。并且给在理论结合实践过程中的人们,提供了更为亲切的描绘,降低了入门难度,也更易为人们所接受。

同时,部分疾病命名通过山水隐喻进一步结合了病机病位,连带起更多的理论认识,让整个病名变得鲜活丰富、特点明显且便于记忆。

(五)小结

综上所述,山水在《黄帝内经》中,多以形态、性质特征来进行隐喻表达。

山形多姿而质坚,水性流动而汇聚,因此,人体百节、腧穴、疾病根据其形态和性质(症状)特征也有不同的名称,而相应的功能阐述也在命名时予以对应。

人类对自然界之水的流动性、润湿性、溶解性及其用途等相关知识的体察,被中医学家成功地借用隐喻的方法用于人体生理功能、病理变化以及治疗的说明与解释,而中医传统理论是一种隐喻的真。

而山水本身作为相依相存的两个元素,不仅会在隐喻时相互刻画,而且在互相依存之时让对方的隐喻表达显得更为自然亲切。

如人之形体百节中的溪谷之会,便以山依水傍来完整体现了二者在隐喻表达中的互生互用。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在我国传统文化中,山水文化已经根植于我们潜意识中;并在思考问题遂而形成理论的过程里,我们顺其自然地将二者并用,同喻于关系紧密的物质中。

与此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自然中山水的依存才是一切始源的根本。

观山望水后而思山虑水,进而游山乐水,这一切正是在“天人合一”精神中生生不息的中华民族的优良品性。

三:山水隐喻在《黄帝内经》中的意义

隐喻在貌似客观的科学语篇中随处可见,是因为隐喻在科学探索和科学思想传播过程中都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近年来,隐喻在科学语篇中的发掘颇为丰富,但是中国传统哲学与科学语篇的研究却少之又少。

特别是山水文化隐喻这一主题,更是极少被人提及,反而在我们的生活中广泛地存在。

并且,《黄帝内经》作为中国最早的医学典籍,透过整体观念来论证并建立医学理论,呈现了自然一生物一心理一社会的整体医学模式,具有巨大的研究价值。

剖析其中山水文化的隐喻价值,对中国传统科学中的中医学本身来说,就具有十分深刻的意义。

(一)补充新的文化探索视角

我国文化所具有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这一特点,与它本身在进行单学科表达中,习惯性援用多学科视角来观察、解构和表述这一方式是息息相关的。

如中医学本身,就掺杂了天文学、阴阳学、占卜学、气象学等多种学科的表达。

因此,《黄帝内经》中山水文化以及山水文化隐喻表述的出现,都再次印证了在我国丰富博大而复杂的文化发展背景下,多学科视角共汇是我国文化发展的一大特色。

这一新的手段,可在兼顾《黄帝内经》中医学文化的同时,对它所囊括的丰富的文学成就及价值也进行探索。

并通过山水文化的视角,正视或反视《黄帝内经》中的医学内容,以求得繁复融合下的《黄帝内经》文化能有更为澄澈的投射。

(二)构建隐晦且亲切的阐述及衍绎

任何一种理论都具备解释性,因此中医理论也是一样。

而这里中医的理论解释更偏向于一种基于隐喻认知的理论,主要形式就如“近取譬”一般,即以其所知喻其所不知使知也。

这些关乎于我们的身体经验,即以我们用自身所能看到的感觉到的东西来解释我们所看不到的感觉不到的东西。

那么,这种表述方式,就极其含蓄地表达了我们所要阐述的理论或事物规律,并且十分亲切且不俗地叙述我们的想法和思路。

与此同时,这种方式促使了我们将本体与喻体结合共通的可能。

当我们把这两方面的内容建构起相关通路后,就会以喻体的变化属性来揣测验证本体的变化属性,从而发展了本学科的理论实践可能。

在唯象中医学中广泛运用的比喻,是一种“象”的说明,可以“变无形为有形,使陌生为熟悉”。

同时,从真值逻辑的特征上来看,隐喻体现出模糊逻辑的优越性和更为广泛的说服力,对传统二值逻辑进行了有意义的拓展。

(三)提供解构《黄帝内经》的新思路

语言从来不是什么独立于经验、现象、行为的东西,而是一种特殊的工具,它的功能重点不在于反映世界,而在于像使用工具那样对世界做出应对和解构。

所以,对于在医学经典中探求更深层次的人文价值及理念而非聚焦于医学学术研究的目的。

可以借用费侠莉建构“黄帝的身体”的模型这一方法来规避与对医学本身为主导的理论学术占主要权重的机体功能的研究所可能发生的冲突与碰撞。

因此,我们可以建构“山水之躯”这一模型来更好的解读潜藏于《黄帝内经》中山水文化的隐喻表达,一个以山水为始源域的中医概念隐喻复合表达体。

拥有了这种解构思路,对我们重新认知《黄帝内经》中的一些富有山水隐喻的概念词汇会有更为清晰的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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