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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年在冯湾
□王勇
年,镇党委派我到冯湾村任党支部书记,谈过话,我便准备下村。同事提醒我,到冯湾村要走着去。那天,我穿着一双新买不久的皮鞋,发现尽管是土路,还挺好走的,我有些后悔没把自行车骑到村里来。刚走不远,到了蟹塘段,全是污泥浊水、一滑老远的“高速公路”;再走不远,看见两个人扛着自行车走过来,这才知道同事说得没错。
所以,与村主任见面时,我第一句话说的就是修路。
“王支书,你不知道,村里要做的事很多,巷道要铺,自来水管道还要整,电网要改造,庄东的闸站还要建。唉,一句话,没钱啊!”村主任说。
看看村里的家底,现金账是个位数,应付款还有七八万。听说新来的支书要铺路,涌来的群众张大了嘴。这样的狠话,以前也有人说过,可是说着说着就没了影。铺通村路,那得多少砖头啊?还涉及三个村一个蟹塘,对于一个小村庄而言,这工程量是相当“浩大”的。
在做通村主任工作后,我召开支部会议。会议在冷嘲热讽中进行,当议论到筹资渠道时,顿时死水一潭。好在最终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铺路。当然,筹资的任务由我承担……
那天,我组织的第一船砖送到了庄前的码头上。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人卸砖,就有几个人带着泥篮子来了。大家挑砖的挑砖,平土的平土,铺砖的铺砖……张大婶拉着我的手,指着因铺路而损害的农作物说:“哪有铺路不作青的?你要赔,我还不答应呢。”
临近傍晚,我让会计把参加铺路的人登记一下,日后好计算工钱。一位村民说:“这条路老当先就要铺了,我总算盼到这一天。咱出的是义务工,不作兴要钱的……”
就在我领着大家修路时,兴泰公路开始挑河备土。镇里要求各村尽快上马,可老百姓不买账。老百姓编了顺口溜,说是“自己带米自己烧,自己的扁担压自己的腰”,一天下来,除了一身汗臭一身累,什么好处也捞不着!我白天上门动员,晚上做思想工作,磨破了嘴皮子跑细了腿,好不容易组织了一班人马。谁知刚开到工地,还没来得及去看方塘(施工地点),工棚却被一把火烧掉了。当时天色已晚,年轻气盛的我不听大家劝说,一定要连夜搭建工棚。我似乎能看到大家心头的无名火正呼呼直冒,只需一根引线,马上就能点着。工棚搭起来了,夜里下霜了,我冻醒了两次。昏暗的灯光底下,我看到几个老农民吧嗒着香烟,在低声议论……第二天一早,大家顾不得寒冷,垫草的垫草,挖土的挖土,撒石灰的撒石灰,在淤泥中“造”出了一条硬质便道,施工方案也很快定了。
虽说这些工地上的活都是我陌生的,但只要有空闲,我都会拿把锹去挖土;收工前,我会吆喝一声:“从我开始,一人再来三担。”然后,带大家去喝几盅大麦酒,再到浴室泡个澡。那一年挑河,我们村完成得最好。村里的老会计对我说:“虽然你是个书生,不懂这些农活,但你有一颗农民的心,大家就听你的。”
冯湾村紧挨梓辛河,水上交
通较为便利。然大河便有大浪,大浪会对河岸有所冲击,每到发水季节,庄东大圩总要告急。
镇里利用冬闲加高圩堤,标准是圩顶宽4米,真高4.5米。其实4.5米高的水位兴化从未遇到过,年百年未遇的特大洪涝灾害也不过3.3米。决策者可能是考虑到执行者会打折扣,才定下了这样的高标准。可我这个愣头青还真的把标准放在了心上,大张旗鼓地干了起来。
冯湾村的庄东大圩基础不差,真高2.7米的样子,有人说,加个一甑土(水利专业名词,约0.3米)也就行了。但我没有样做。我找来一捆2米多长的木棍,钉在圩顶上,标好真高4.5米。
见我动真格的,有些在场的群众不服气:“凭什么要我们挑那么多土?你也不到别的庄上看看,有这样干的么?”
我当然有我的道理:往年冬天筑圩,春天铧圩(即将高高的圩堤翻开一层,好种庄稼),夏雨一冲,秋风一刮,又恢复原样。一座圩堤年年筑,年年铧,恶性循环。几个老汉听了我的分析,连连点头,斥责和我作难的“青年猴子”:“听王支书的,他讲得在理。”
大圩修好了,标高4.5米,又在圩上栽了意杨,落实了林权责任制,明确禁止挖翻种植。镇里组织的验收组来了,验收员刚拿出标尺,分管农业的周镇长说:“不必量了,肯定超标,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4年后又发大水,庄东大圩安然无恙。年又遭洪灾,冯湾村高枕无忧。那时,我已回到机关,发水期间,冯湾村的刘大伯打“王支书哎,别的村都在保圩呢,我们在家看看就行了。”-0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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